113.百度一下，你就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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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海市人民医院403病房，躺着一位凝望着天花板的女人。
她的样子呆滞，似乎没什么情绪。她的名字叫秦颖，24岁，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华。如今的她，没有了两条小腿。
一个正常人成为残疾人的心里变化，一般是由无知期、震惊期、否认期、抑郁期、反对独立期至适应期的一个心理过程。
顾凝知道，她目前正处于无知期到震惊期的转换。
简单来说，她心理上还没有认同自己已经残疾的事实。
“病人是从乡道马路上被人发现的，120赶到时，她处于昏迷状态，目前刚刚转醒。”
湛明点头：“她的伤口情况怎么样？如果找到了她的下肢，有可能再植吗？”
医生道：“如果时间及时，断肢保存妥善，再植还有可能。可她两条小腿断肢已经超过了12个小时，而且伤口感染情况严重，再植……几乎是不可能！”
“感染严重？”
医生‘恩’了声：“病人的伤口被人涂抹了大量碳灰，碳灰虽然有止血的作用，但毕竟不太卫生。——还有，病人的下肢有针孔，应该是注射过麻醉剂。”
湛明了然，转头看了眼刘晓风：“联系一下目击证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秦颖很惨，但湛明却一定也不可怜她。所以问话时语气是出奇的冰冷：“你是在什么时间、什么地点被绑架的？”
秦颖转头看向他，许久后声音暗哑的开口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罪有应得？”
湛明不答反问：“绑架你的人是谁？认识吗？”
秦颖陷入了回忆。
她昨夜去了酒吧，那里纸醉迷金、奢华酒肆，她是高傲的女王，手持一根鞭子穿梭在形形色色S与M之中，只要她一入座，就会有三五个人跪爬在自己的脚边，舔着自己的脚趾祈求她的爱抚。
就在这时，她看到了一个男人。
他在舞池下方背光而站，他的身材修长而挺拔，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。
这时他慢慢回头，从糜烂的人群中搜寻着他的猎物，秦颖这才发现他系着半张银色的面具，面具之下，是高挺的鼻梁和两瓣凉薄的嘴唇，嘴角上噙着高傲的冷笑，他发现了秦颖的注视，所以对秦颖勾了勾手指。
秦颖当时也不知怎么了，鬼使神差的起了身，不过那个男人似乎对自己的举动不是很满意，他又指了指地面。
秦颖知道，她是想让自己爬过去。
秦颖只感觉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就沸腾了，强烈被奴役的欲望抓痒着她的心，她缓缓弯了膝盖，在他冷漠不屑的注视下，卑微跪爬着走到了他的脚边。
男人用皮鞋勾起了她的下巴，他居高临下低着头，银色的面具遮住了眉目，不过，那双凛冽桀骜的赤红眼睛，让秦颖贪婪迷恋。
男人指了指她腰上别着的颈环，秦颖意会，乖乖的解了系在自己的脖子上，末了还把牵引绳高高举起，双手奉到他的面前。
男人不屑道：“自己叼着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浑厚，让秦颖更加兴奋。秦颖见他起身要走，马上叼住了绳子，跪爬着跟在他的身后。
秦颖说的如痴如醉，顾凝听的面红耳赤，最后直接开门出了病房。
‘咳咳！’
湛明这才回神，干咳一声，冷道：“这段跳过，说重点。”
秦颖道：“他让我吞了一颗药。渐渐地，我就没有了意识……醒来后，我就躺在了这。”
“时间和地点！”
“昨天晚上10点，比爱酒吧地下三层。但那只对钻石级别的VIP客户开放，每天晚上10点营业，新人还要有老顾客带领才能进入。”
***
夜。
联合路上灯红酒绿，热闹非常。
湛明手指敲打着的方向盘，盯着比爱酒吧的入口目光如炬，偶尔看的累了，视线会偏移到后视镜上。顾凝手持一个Kindle，安安静静的看着电子书。
她发现了湛明的偷偷注视，抬眼瞄着他：“我的烟熏妆好看吗？你一直盯着我看？”
湛明敛目：“好看。”
顾凝直勾勾的盯着他：“可我怎么觉得有股子风尘味？”
“别胡说八道，那是女王范儿~”
顾凝不在说话。
湛明私心不想让顾凝走着一趟，可没办法，秦颖的脸太小，也就顾凝和她有点相似。在画上重重的烟熏妆，不仔细看的话，分辨不清谁是谁。
再加上顾凝天生的富家小姐，根本不用刻意装，就自带强大气场。所以，她接下了这一光荣使命。
……
10点半。
夜生活渐渐拉开了帷幕，顾凝身着紧身旗袍，踩着恨天高，挽着的湛明和扫黄组组长的手臂，踏进了比爱酒吧。
根据秦颖口中提及，刘晓风驻足在一扇‘非本公司员工禁止入内’的门外。看着三人进入。
门内十步之距有个电梯，顾凝将手中的VIP卡递到一个保安手中，保安核查着电脑上面的照片，盯着顾凝半天。最终将VIP卡递还给她。
顾凝懒懒接过，指着身边的两个男人道：“我领两个朋友过来一起玩！”
保安道：“第一次来，需压身份证件。”
顾凝冷目瞄他一眼，从包里掏了几张人民币赛入了他的衣领中：“还有问题吗？”
保安笑容一堆，反手摁下了电梯开关键：“祝三位玩的愉快。”
进入电梯，湛明拢了拢她的纤腰，附耳轻言：“动作挺娴熟啊，小妞~”
顾凝淡淡回了句：“百度一下，你就知道。”
“一会把我们送到目的地，就去赶紧出去。晓风他们就在门口等着你！遇到危险马下摁下跟踪器，不用害怕。”
“好的！”
***
顾凝送了两个进入酒吧，便径直返回了电梯间。
‘叮~’
电梯门缓缓而开，一身着笔体西装的男人迈着端正的步子出了电梯。他脸上系着银色面具，缓缓抬头间，顾凝看到了他眼中的红色美瞳。
出于紧张，顾凝一下子愣在那，可男人看都没看她，若无其事的从她身边一掠而过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顾凝从他身上嗅到了淡淡檀香……竟那么熟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