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6.深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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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又死了？”
顾凝看着屏幕上0-10-2的战绩有些气馁。突然，屏幕一转，电话铃声响起。顾凝拿起手机，起身去了厨房接听电话。
……
湛明看小大人走了，这才盯着张曦兮：“顾凝刚学，你能不能让让她，老杀她干什么？”
张曦兮眼睛一瞪：“呦？顾凝是狐狸精啊？我不知道，知道我肯定让着她！”
湛明沉道：“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！谁是狐狸精？”
张曦兮挑眉：“我说错了吗？妲己不是狐狸精吗？再说了，刺客不抓脆皮难道抓坦克？”
湛明举杯喝下一杯酒，重重落下，他漆黑的瞳孔盯向张曦兮，可能是夜晚的原因，瞳孔扩张的十分厉害。
看着两人的气焰不太对劲，张魏连忙起身倒酒：“不玩了不玩了，喝酒喝酒！”
湛明又开了一听啤酒，‘咕咚咕咚’的饮尽。终于，酒精上头，湛明缓缓开口：“咱两家有交情，所以，我一直让着你，把你当妹妹看。但交情归交情，请你也见好就收！别在让我听到你又背着我欺负顾凝！可以吗?”
湛明语气很缓，有些商量的意思，张曦兮听了愈发不是滋味。
‘啧啧~’
张曦兮道：“你讲不讲理？我俩到底谁欺负谁啊？你丫真逗！”
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！那成，你出来我和你说清楚！”
湛明本就有些火气，听她这么说，直接怒了，起身就要拉她出去说清楚！
张曦兮见状，也上了脾气：“出去说什么啊？就在这说！”
湛明冷眼盯着她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这是你自找的，别到时候又说我不给留面子！——两年前，你约我看电影我没去，事后想想自己做法不太地道，所以就去找你来着。你猜，我当天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什么？”
今天的湛明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，依着他的习惯，依旧是解开了两颗扣子，他喝酒有些上脸，所以脖颈之下都带着绯红之色。
张曦兮盯着他看，目光有些贪恋也有些迷恋。
可听他说到这，张曦兮先是片刻的惊讶，片刻后，她羞愧的低了头，避开了湛明的冷视。
“我最后和你说一次，有事冲着我来！别老欺负顾凝！这事能翻篇，咱还是同事，我也还把你当妹妹照顾！这事要是翻不了！您就哪来哪去，我们队请不起你这尊大佛！”
***
‘叮咚~’
门铃打破了房中诡异的气氛，顾凝敛目去开门。
“吕大教授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吕峰屹立在门口，顺眼打量了一下顾凝的房间，古色古香，很有韵味。美中不足的是，一些乱七糟八的物件贴的到处都是，失了美感。
看着湛明过来迎他，吕峰淡淡笑了：“我来给顾凝送猫。”
湛明垂眸看了眼，顺势拢了一下顾凝的肩膀：“让你养胖了。——今天顾凝生日，你要不要留下喝点？”
吕峰脸上没什么变化，点头：“好。”
……
对于吕峰愿意留下这点，顾凝是出其的意外，所以还没等他落座，顾凝便马上从柜子中取了一张干净的毛巾浸透拧干递给了他。
吕峰道谢，缓缓落座。湛明看在眼里，稍许不太爽快，却也没说什么。
众人寒暄数句，吃喝尽兴。
不知是不是张曦兮的事情闹的，顾凝有些心烦，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然离席，独身前往了阳台。
阳台处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，顾凝坐在摇椅上，看着窗外的夜幕，心绪有些莫名的慌乱不安。
可若细细探究，她竟分不清为何不安。
客厅中的众人继续喝酒喧闹，顾凝关了阳台的门，听着摇椅‘枝丫枝丫’的声音，眼皮渐渐沉了。
……
朦胧中，她嗅到了淡淡的檀香气味，很好闻。
顾凝缓缓睁眼，对上了吕峰炙热的眸子。顾凝愣了一下神，才发现自己看错了，吕峰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。
她瞬间精神，连忙坐起：“怎么了？”
吕峰淡笑，指着客厅。
顾凝顺势看了眼，众人围坐在一起打扑克，可她却没有从中搜索到湛明的身影。
“我过来是想和你讨杯茶喝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待客不周。你稍等一下。”
顾凝放下了薄毯，着急忙慌的去厨房冲茶。
……
茶水冲了几杯，田蕊帮忙，依次分了。
“湛明干什么去了？”
田蕊低着头，寻思该怎么说。
“张曦兮喝多了耍酒疯，又哭又闹的，还死命抱着湛队不松手……不过你放心，湛队让李非凡跟着送她回去了，保证不能发生什么出格的事！”
顾凝眉头拧成了一个‘川’字。
她到底是睡了多长时间？居然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？
田蕊看她神情，小声试探道：“姐，你不会生气了吧？”
顾凝没说什么，端茶进了阳台。
……
摇椅成了吕峰的私有物，学着顾凝的样子摇啊摇的欣赏夜景。
“你很会享受。”
顾凝将茶水放在他的手边：“明明不近视，为什么带眼镜？”
摇椅还在晃动，吕峰回头看她，他并不说话，只用一双深色的瞳孔注视着她。
两人都不眨眼，片刻后，吕峰摘下了眼镜。
没有了镜片的反光，他的眼睛更加漆黑深邃，就像无尽的深渊。
很巧，吕峰对她的眼睛，也是这样的感觉。
两人脑中没来由的想到同一句话：你在凝望深渊，深渊也在凝望着你。
“现在明白了吧？”吕峰打破沉默。
顾凝的虹膜比之正常人要大一些，再加上眼睛生的黑，盯着人看，会让对方不太舒服。
巧的是，吕峰的眼睛，也很黑。至于他的虹膜直径多少，顾凝不甚关心。
所以视线偏移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有意冒犯。”
吕峰带上了眼镜，微笑开口：“张曦兮似乎影响了你的心情？”
顾凝脸一下子红了，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：“女人都很小心眼，我也不例外。”
吕峰继续摇着摇椅，缓缓的说：“需要我开导你吗？一小时500人民币。”
顾凝摇头：“太贵了，用不起。”
吕峰哈哈笑出了声，声音很深厚，笑容也出自真心，顾凝看他一眼：“你笑点可真是低！”
吕峰又笑，转眼看着她：“你的棋盘都落灰了，需要我陪你擦擦吗，免费。”
顾凝摸摸鼻子：“成~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