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2.你还是不明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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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亡时间：5-6个小时；死因：颈骨断裂；身上有多处摩擦伤，拖拽所致，这里并不是遇害现场。另外，死者下体无异常，没有被人侵犯过。目前能给你的就这么多。”李非凡起身，并交待助理拍照。
湛明点头，看向顾凝：“说说你的发现。”
顾凝道：“四周地面很平整，现场被处理过。捆绑的手法很生疏，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，没有性侵死者，还将尸体捆绑的这么‘仪式’感，为了羞辱。所以绑匪的目的就是杀人，要钱，不过是顺手的事。”
……
凌晨2点45分，勘察现场的工作终于结束。
前后忙乎了一天，孙曼曼还是死了，刑警队的众人都有些挫败感，但同时也很疲累。
案发现场在胶州，距离市北至少半个小时的路程，所以车上几人依次感叹后，便都阖了眼小憩。
湛明坐在第二排，没几分钟，头就倚靠在顾凝的肩上睡着了。
刘晓风时不时的盯着后视镜，试图看顾凝的眼睛，顾凝发现了他的小心思，装作没瞧见。
‘姐，你要不也睡会吧。’
顾凝没看他，轻声回了句：“我不困，陪你警个神。睡觉会传染，我们都睡了，你万一也眯过去怎么办？”
刘晓风笑，偶尔和顾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，时间过的飞快。
从他口中，顾凝得知，勘察现场时，张曦兮已经把自己眼睛会发光的事情，四处宣扬了个遍。
不过众人一致认为，张曦兮是因为得不到湛明，所以又搞幺蛾子坏顾凝的名声，均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顾凝垂眸，眸下有些寒意。
***
回了警局已经凌晨3点多了，折腾了一天，众人都选择的留宿在员工宿舍，顾凝心心念念着天狼，可看着湛明一脸疲态，又不忍说什么。
“往哪跑？我宿舍宽敞着呢！”
见自己的小大人要溜，湛明拎着她的后衣领就拖进了宿舍，进门第一件事，关门；第二件事，壁咚强吻。
顾凝的嘴唇肉嘟嘟的，亲她的时候人也很老实，他习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，感觉她柔软的身姿融化在自己的怀里、听着她急促的呼吸。
恩，作为男人来说，这是件很有成就感和……备受煎熬的事情。
“顾凝。”
唇还炙热，从嘴角蔓向她的耳畔，低语沙哑，倍感撩拨。
他的小大人有些傻，他要让她开个窍。
“怎么？”急促的呼吸过后，她的声音奶声奶气。
湛明沉沉的呼了口气，有意无意的打在了她的耳中：“我干旱数年了，商量一下，能不能把拆礼物的事情提上日程？”
黑暗中，顾凝小声回了句：“我说过，你想要我不会拒绝，第二天跟我去登记就行了。”
湛明愣了片刻，许久后长叹一声：“算了，你还是不明白。”
结婚是件大事，湛明不想将就。准确的说，湛明不想委屈她。
买新房、求婚、订婚、登记、结婚。
五个步骤，缺一不可、结婚的日子最好选在春天，风景好、天气也好，婚后备孕，十个月生下宝宝，天气依旧凉爽，大人孩子都不遭罪。
顾凝本想洗漱，不过被湛明拉着上床，简单脱了一件外套，相拥躺下。
“你为什么不开心了？”
湛明环了环她：“没有不开心，睡吧，困了。”
顾凝眉头紧锁，得出了一个结论：他想睡自己，睡过后不登记那种。
***
等着身边的人睡熟后，顾凝急急忙忙起床回了家。
天狼很乖，也很聪明，可以自己用马桶。顾凝很是欣慰，带着它出门逛了很久，算是补偿昨天的。
见天渐渐凉了，为天狼和牛奶准备了一天的食物和水，匆匆回到了警局。
……
时间还早，李非凡没有着手准备解剖的打算。只递给了顾凝一件一次性的工作服，先让她自己进去观察。
解剖室内白炽灯亮着，空气有些阴冷。她围着的孙曼曼的尸体打转。
步子很缓，观察的也很细致。
孙曼曼昨天应该是被人用暴力的手段强行脱下衣服，所以身体上留下了许多抓痕。膝盖处有明显的挫伤，伤口内沾有黑色粉末，肉眼去看，像是黑色的泥土。
法式美甲断了两个，手指头血肉模糊，其余指甲缝里很脏。看来被关押的地方不太干净，还有很多灰尘。
走了一圈，观察了一圈，最后驻足在孙曼曼的头颅旁。
脸上有泪痕，前晚参加聚会时，画了浓浓的妆，所以泪痕还是黑色的。
了解了基本的情况，顾凝终于掀开她的眼皮凝神细看。
“有什么发现吗？”
顾凝回头，与湛明对视。
昨天光线太黑，湛明没怎么看清，可今天看的却十分清楚，她的瞳孔瞬间缩小，不过两秒的功夫，恢复正常。
顾凝看着并无外人，一面摘了手套，一面说道：“没有看到绑匪，但看到了行凶的场地，很空旷，像是一个废弃工厂。”
湛明见她将手套扔进了垃圾桶：“怎么我刚来你就要走？等我会儿！”
黑眸淡漠，面色沉冷。
“我饿了。”
……
9点，整理好资料的众人端坐小会议室。
案情梳理过后，林庆华率先开口。
“这个月中旬，死者孙曼曼以未完成业绩为名，惩罚了她们公司的7名置业顾问，惩罚的方式是，让彼此互扇耳光，骂自己是猪。结合孙曼曼的死态，我认为这7名置业顾问的嫌疑最大。”
顾凝静坐，手指头摩挲着的笔杆：“我感觉有些刻意，反而可以排除嫌疑。”
林庆华：“有嫌疑就要排查，破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感觉。”
张魏说：“其实我倒是同意小顾的看法，林子昨天不在孙家可能不知道，孙家这一家人的关系十分奇怪……”
“奇怪的事情多了，我们可以凭‘奇怪’就把人带回来问话吗？更何况指向性这么明显，我们近在眼前嫌疑人不排查，反而去追究那些不切合实际的东西，有意义吗？”
房中安静了会儿，张魏做了妥协：“那就先排查置业顾问。”
顾凝想了想：“我还是不认同，但愿意听从指挥。”
湛明：“行动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顾凝留下，我有事和你说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