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行了,她还是闭嘴吧。

书架不是开放式的书架,而是老书柜,里面放着不少专业翻译书和词典,还有一些外文的原文书,还不少建筑类的翻译词典。

倒是很符合叶知欢的身份。

一个翻译,专攻建筑的翻译。

但是吸引陆时沥的不是这些,而是书柜里的老照片。

有一些看起来就是叶知欢刚成年的照片,青春洋溢,和现在的老气横秋又不一样,怎么都遮挡不去的活力四射的感觉。

陆时沥的眸光定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。

叶知欢和一个老人照的。

那个老人是叶知欢的外婆,陆时沥看过调查记录,所以知道。

但是陆时沥的关注点不在这里,而是在叶知欢的耳环上,正好叶知欢的长发被勾到了耳朵的后面,扎成了马尾巴。

耳环露了出来。

正确说,不应该叫耳环,而是叫耳钉。

也不是现在年轻人会带的,而是款式极为老土的黄金耳钉。

丰城的姑娘在16岁的时候,都会扎耳洞。算是丰城的习俗。

但是扎而耳洞如果不戴耳环的话,耳朵很容易封住,所以,有些人会戴着老式的黄金耳钉,这样不容易感染。

而叶知欢耳朵上的这对,不知道是不是陆时沥的错觉,总觉得像极了自己当年在那个女人走后,从别墅里捡到的。

当年的鸿基建筑就要在丰城成立分公司,只是因为陆时沥出事了,这件事就无限搁置了。

当年的别墅都已经带着那个女人的气息,也被陆时沥直接处理了。

那个女人走的干干净净,和她有关系的一切,陆时沥最终就只留下了那一只黄金耳钉。

样子老土,但是却记忆深刻。

一朵模糊不堪的玫瑰花。

而叶知欢耳朵上的,也是这么一朵花。

加上叶知欢对自己的了解——

陆时沥的手心攥成了拳头,脑子里闪过无数怀疑的念头,甚至这样的念头越来越深。

最终,他轻笑一声。

几次的巧合,一副耳钉,怎么可能就认定了一切。再说,这个款式,丰城大概上一辈人手里都会有,只是大小和黄金克数的差别而已。

沉了沉,陆时沥把这件事压了下来,拿起烫伤膏快速的走了出去。

……

厨房内——

叶知欢还真的老老实实的冲了很久的冷水。

一直到陆时沥走出来,叶知欢才把手拿出来,委屈巴巴的说着:“你让我一直冲,皮肤都充皱了。”

“你不会看着自己判断一下?”陆时沥拧眉。

“是你让我在你出来之前不要停的。”叶知欢扁嘴。

陆时沥:“……”安静了下,“所以这是怪我?”

然后叶知欢不吭声了。

这种交谈听起来就像自己冲着陆时沥撒娇。

其实并不是这样的。

她只是觉得委屈。

违抗这人的命令,你永远不知道这人会做什么,叶知欢只是单纯的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
但是这不代表陆时沥愿意这么放过叶知欢。

“我和你说别的事情时,怎么都没见你这么配合,现在倒是一本正经的配合?”陆时沥问的直接。

叶知欢:“……”

行了,她还是闭嘴吧。

陆时沥见叶知欢老实,也没怼着叶知欢,就这么低头,认真的把烫伤膏涂在了叶知欢气泡的地方。

冰凉的感觉传来,之前的疼痛已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。

狭窄的厨房里,两人靠的很近。

陆时沥身上好闻的薰衣草的味道,扑面而来,让叶知欢一怔,这才意识到两人太过于亲密了。

叶知欢推开了陆时沥:“陆总,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

很是局促,甚至是惊慌的把陆时沥手里的烫伤膏给拿了回来。然后转过身,好似低头认真的涂着。

叶知欢以为这样陆时沥就会出去了。

但是陆时沥却纹丝不动的在原地站着。

两人仍然靠的很近。

就连转个身都能碰触到彼此。

叶知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

“厨房太小,你在这里我没办法做饭。”叶知欢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。

陆时沥嗯了声。

叶知欢很想骂人。

你嗯什么嗯啊,你倒是出去啊!

但是这话叶知欢不敢说。

陆时沥也不动。

叶知欢觉得,陆时沥再不出去,自己真的会被逼哭了。她深呼吸后,准备转身和陆时沥谈一谈。

结果,一转身,叶知欢就看见陆时沥盯着自己的耳朵看。

这下,叶知欢一脸莫名:“我耳朵有什么东西吗?”

陆时沥的手已经捏了上去,就这么摩挲着叶知欢的耳垂,叶知欢被弄的莫名了起来,完全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。

但是陆时沥的动作,却让叶知欢有些痒。

下意识的,叶知欢躲了躲:“会痒。”

“你有耳洞。”陆时沥说的不紧不慢的。

叶知欢更莫名了:“我们那个年代的姑娘,99%都有耳洞吧。”说着,她都忍不住摸了摸,“有什么奇怪的吗?有耳洞不好吗?”

“没有。”陆时沥淡淡开口,“既然有,为什么不带耳环?”

现在的叶知欢耳朵上什么都没有,就只插着一根塑料管,避免耳洞封掉。

而叶知欢被陆时沥一问,也莫名了一下:“不想戴,也没多余的耳环可以戴。”

唯一的一副耳环,是16岁打完耳洞后,外婆给的。

外婆说,那是妈妈弥留的时候,就已经把耳环摘下来给了外婆,那大概也是妈妈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。

她说,留给叶知欢。

后来叶知欢16岁打了耳洞后,就一直戴着。

只是后来找不到了。

叶知欢就没再戴过了,把另外一只仔细的收了起来,用塑料管插着,一插就插了好多年,也早就习惯了。

陆时沥安静的听着,默了默,才问着:“一直都没耳环吗?”

“有吧。”叶知欢想了想,“但是掉了。”

“两只都掉了?”陆时沥的声音更沉了。

叶知欢听不出陆时沥声音里试探的意味着,倒是否认了:“没有,掉了一只,很久都找不到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掉的?”陆时沥又问。

这下,叶知欢莫名的看着陆时沥:“陆总,你对我的耳环这么关心干什么?难不成陆总是打算送我耳环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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