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3. 女子本弱，为母则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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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直播事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，逝者已逝，网友自发组织了悼念，为高陈秋子母女的死，默默在微薄上点燃了蜡烛。
只可惜，万恶的毒瘤已经成为了陈芝梅手下的亡魂，愤怒的群众一时也不知该将怒火发泄在什么人的身上。所以，公安机关，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。
分局外，被各家媒体及大众围的水泄不通，省厅省局的领导到达时，也就眼前这一幕吓了够呛。
……
深夜。
冗长的会议结束，湛明托着疲累的身子回了办公室，发现角落中的小大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湛明走向她，静看着她恬静的小脸，俯身一吻，疲累渐消。
顾凝睡的很沉，朦胧中感觉自己身子轻盈起飞，周遭还有浓郁的烟草味道，熏得她睁开了沉重的眼皮，这才发现自己被湛明打横抱起，一路下楼。
“醒了？”
顾凝嘤咛‘恩’声，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：“会开完了？”
声音蔫蔫的，还带着奶音。
“恩！”湛明一路走着，一路叹气：“这个月的奖金泡汤了，还得了一个处分——顾凝，我心碎了，需要你哄哄才能痊愈。”
顾凝窝在他的怀里，听着他的心跳，迷迷糊糊的说了句：“那我把我的副卡给你，你别心疼了。”
湛明一怔，步子停下，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。
“差点忘了我傍上一个富婆！”
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，我说的是我工资卡的副卡。”
湛明正色道：“实话实说，1800的工资能美的我鼻子冒泡，我欣然接受你的包养！”
顾凝笑，从他的怀里下来，两人手牵手的下了楼。
……
“陈芝梅留下的那封信你看了吗？”
顾凝洗漱好了，窝在床上玩游戏，看见湛明凑过来，得空回了句：“看了。天下之至柔，驰骋天下之至坚。——这句话出自《道德经》的第43章。字面上的意思是：天下最柔弱的东西，腾越穿行于最坚硬的东西中。
你也可以理解为：“柔弱”是万物具有生命力的表现，也是真正有力量的象征。
所以，我觉得‘聃’想表达的寓意是：柔弱可以战胜刚强。我的理解只有8个字：女子本弱，为母则刚。”
湛明道：“就算在怎么‘刚’，也要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啊！就郑红星他爹那大块头，没人帮忙，单凭陈芝梅一人之力，怎么上那30层的烂尾楼？还有，现场吊起郑校长的那些绳索等乱七八糟的东西，没有一样是轻巧的。你想想你的身子骨爬上30层都喘，跟别提她那么大岁数了，一定有人帮她。”
顾凝放下手机，看着他道：“也许是郑校长自己爬上30楼的呢？毕竟做了那么多亏心事，难免不留下什么把柄让陈芝梅攥在手里。”
湛明想了想：“这点就更让人怀疑了，郑校长出入的都是高级场所，陈芝梅一个精神病患者又是怎么获取这些把柄的？——这些事暂且不论，我现在倒是担心另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熬夜太久，湛明眼中泛红，不过目光依旧有神，发觉了顾凝的注视，他沉沉的道：“林爽、李东书、蒋一蔓、陈芝梅，四个人，四张素笺，每张素笺的内容分别是《道德经》其中一章。《道德经》一共81章，你说……‘聃’会不会操控杀死81个人才会罢手？”
顾凝微微敛目，小声呢喃一句：“如果他有强迫症的话，应该会的。”
湛明沉沉的呼了口气：“他最高明之地有两点，一，不亲自参与杀人；二，他所有的‘信徒’，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卖他。”
顾凝道：“他的‘信徒’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牢靠。你想想，林爽如果不住在死者隔壁，我们发现不了她；
李东书如果不心急，那个记者很可能会意外猝死；
还有蒋一蔓，如果她不把我掺和进来，我们有可能也找不到她杀人的证据。
所以我觉得，‘聃’给他们制定的杀人计划，原本应该是十分完美的，但这些凶手都不听他的话，画蛇添足、自作聪明，这才漏出了马脚。”
湛明眉头紧锁，手指在天狼的额头上有节奏的敲打着。
“你心里有没有对‘聃’的心里侧写？”
顾凝凝神想了许久，缓缓的说：“他很有学识、做事稳重、人前的好好先生，温润绅士有涵养，他有正义感，却不喜欢社交，生活中的他，应该也没什么朋友，内心十分孤独。
还有，他应该因为自己的软弱无助，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至亲的人被人欺辱，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，让他经常陷入痛苦自责中，所以他才会想要帮助弱小复仇。
以上，我对他的侧写：男性，30-35之间，未婚，学历及社会地位很高，对犯罪学有一定研究，他做事很有条理，对生活的品质追究极度考究。处事态度谦和不与人争，但要是招惹了他，他一定会用极度的方式给予回击。”
房中安静片刻，顾凝稍许蹙眉看向湛明，却发现他怀里搂着天狼睡的极沉。
熟睡的他，没了平日的冷峻和说情话的温情。
顾凝静默许久，起身慢慢委向他，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，很是好闻。
她盈盈的黑眸之下，闪动着异样的情愫。
她伸手，手指沿着他脸上的棱角轮廓游走，一点一寸，极度小心翼翼，似乎要在脑中刻画下他的模样。
他的呼吸绵长有节奏，听了会，眼皮也沉了，起身下床关灯的时候，看到了抽屉中的软尺。
……或许可以给他设计一件衣裳。
‘叮~’
肃静的房中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顾凝吓了一跳，回神看到了湛明的手机亮了，这大半夜的？谁会给他发微信？
狐疑解锁看了一眼。
省局王美丽：明天约个饭？
王美丽？
这个名字……虽然土，不过一听就是个女人！
顾凝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湛明熟睡的脸。
招蜂引蝶的男人！
没来由的心里窜出一股子火气，回复了一句：我有主人了！
发送，关灯，睡觉，至于设计衣裳神马的，做梦去吧！
